北风忽而变大,夹杂着雪粒子,冷得人能直打哆嗦。
家家户户的炕几乎都不断,从早烧到晚,不出门,只赖炕上。
好在今年的粮草秸秆围着城楼,供人免费取用的多,不然,今年这个冬天真不好过。
璃月跟着楚珩钰在一楼炕上,也不管孙庭庸在不在,她就跟在楚珩钰身边,他下棋,她裹着毯子看书,偶尔不懂就问楚郎君这什么字,日子还算惬意非常。
就是苦了杨兼,大白天,在老屋帮主子洗裤子,烘裤子,还不能叫人知晓,这不作孽么,好在老房子都是自己人,本也是要人烧炕,不然日子都没法过。
连续三天的大风过后,外头的雪路硬的跟石头一样,还滑,半点不好出行。
楚郎君最近睡觉背对着璃月,怕璃月招他,日子闲适,璃月不招楚郎君打发时间日子也不好过,苦了楚郎君的耳朵,背对着璃月也有办法招,郎君的耳朵是命门,以往是用揪的,璃月现在补偿郎君,自然是用亲的,这......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女儿家温软的小唇,还有呼出的热气,偶尔还有声声软哝的:“郎君~”入耳,说说哪个男人受的了。
而今不用调教也够呛的。
楚珩钰背对着也不是,不背对也不是,只得紧紧抱着璃月,手脚都将她禁锢了,嘴巴给她堵严实了,亲到她睡着了才好。
日子甜甜蜜蜜的,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成瘾,会成为彼此最深的牵挂。
衙门放假,好些人都开始有假期,这假期里,大家都要吃,要躺炕,楚珩钰做为头,得叫人备吃食,璃月叫人宰了三头猪,全叫包成饺子,这饺子,在过年,就不愁吃的了。
璃月不动手,忙活的就是陈郭子和手底下的人。
楚珩钰现在手头稍有些松散,每人给发了二两银子过年。
璃月手上没什么银子,酒楼的账全在楚珩钰这儿,便就问楚郎君讨过年银子。
楚珩钰后知后觉,璃月管银子的事儿,全脱手给了他,往后,璃月还真得问他讨银子过活。
璃月不一样,来钱的事都是她在一手操办,于璃月而言,他楚珩钰是管账的,她才是老板,可而今,两人该是不分彼此,如同夫妻般,账是弄不清楚的,楚珩钰不吝啬给了璃月五十两,够她在一个小县城里想怎么花怎么花。
璃月便把银子又递到楚郎君手上,道:“还是放你这儿,我没地方放,等我要外出了,你再给我。”
楚珩钰便又收了银子,他跟璃月,当真是不用分那么明的。便又道:“缺银子就跟吾说。”
璃月是真缺很多银子,五十两于她是大钱,但是她不能叫郎君知道她身上有钱,得叫他知晓她身上没钱,还得让郎君养成主动给银子的习惯。
故而朱明霜是真好用,一天说璃月鞋袜不够穿,没银子,一天说璃月要用女儿家的东西,没银子,一天便又是璃月要买汤婆子没银子,便就忍了没买......
璃月而今在楚珩钰的心尖上,哪能叫她在小地方受委屈,之后璃月要用小钱的事便落在了朱明霜手上,楚珩钰头回给备了十两,叫不够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