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魁忽然又笑了出来,“你以前不是经常和我说,若有一天能够解甲归家,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上十几亩地,再娶上一个大屁股好生养的媳妇,生一大堆的孩子。”
“早上扛着锄头下地,晚上回到家喝上一盅老酒,被一大帮孩子叫爹,说那才是最大的享受。”
“这次侯爷来了,不也正是个机会吗?”
笑着又对着亲兵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一拍。
“放心好了,刚才我也说了侯爷心善,就算因形势要抄家,也不可能对你们下死手,会给留些压箱底的银子。”
“只要省着点花,够你们吃穿用度的了。”
“沧州那边侯爷下那么狠地手,只是因为那曲迎太蠢,以为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再加上以往一些旧情军功,就能让侯爷网开一面。”
“屁!”
“侯爷大张旗鼓地出京,那是要给军中树个榜样,他自己抹脖子了,反而会触怒侯爷,逼的侯爷不得不下狠手。”
“不然侯爷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交代,没办法把那个榜样竖起来!”
“可是老爷!”
亲兵挣开白魁地手臂,后退半步直接跪倒在地,“您就算说的再多,小的也不能看着你去送死啊!”
“一定有办法,一定的有办法的,您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呀!”
“能有什么办法?”
白魁笑着又坐回到椅子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亲兵,“反抗?”
“就凭着现在营中的这一千五百骑兵?”
“这些个弟兄,那都是我亲手带出来,都有家有室,有妻有子有爹娘,为了我一个人的命,搭上几千上万人的命老子干不来这事!”
“而且就算老子愿意,老子的良心被狗吃了,可等他们知道我要带着他们去打的,是靖远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
“你觉得,我能撑多久,不被弟兄们抽刀砍成臊臊子?!”
亲兵听着白魁的话,脑袋不禁埋的更低。
老爷说的是实话。
可是他乃老爷的亲兵,老爷的命比他自己的都重要,他不可能看着老爷去死!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吗?
不,还有一个办法,亲兵猛地将头抬起,看向帐外,又转而看向白魁。
“闭嘴,不许开口,不许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老子不许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