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户们打听过,这个叫陈永生的新房主,市里面有人,他们根本惹不起人家。
这还是次要。
主要是怕对方私下来阴的。
想起对方出手的狠辣模样,很多人都不寒而栗。
现在有门路的租户,已经有了搬出去居住的念头。
至于张婉宁一家,则根本没有其他出路。
按照后世的说法,张婉宁的原生家庭是这样的。
消失的爸,改嫁的妈,上学的弟妹,破碎的家,还有故作坚强的她。
加上后来醉死的丈夫和拖油瓶的继女。
简直是一团乱麻。
张婉宁的父亲原来是一名卡车司机,后来一次替厂子往南边运货,途中连车带人消失不见。
再也没人见过他。
有人说张父外逃了,有人说是路上被歹人给谋害了。
反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婉宁的母亲受不了外面的流言蜚语,把年幼的儿女丢给张婉宁,自己改了嫁。
因为对张婉宁父亲的失踪没有结论,厂子里不同意让张家人接班。
为了养活弟妹,她最终选择嫁给了一个鳏夫。
结婚当天,丈夫的同事瞧着新娘子长的漂亮,心里嫉妒之下,一直猛灌他的酒。
结果生生把人给喝死了。
这下张婉宁又不幸成了寡妇。
因为继女年幼,丈夫的厂子允许让张婉宁接班。
不过“灾星”的名号算是彻彻底底安在了张婉宁身上。
这时,张晚书嘀咕道:“大姐,我看胡汉三不像坏人……”
“你怎么看出他不是坏人?”张婉宁问道。
“就凭他把孙屠收拾了一顿。”张晚书解气道:“还有刚才我瞅了瞅,胡汉三长的挺顺眼的,不像孙屠那样长的凶神恶煞,一看就是大坏蛋。”
孙立平日里在院子里就喜欢吓唬小孩子。
尤其是喜欢吓唬张晚书。
因为孙立身上带着煞气,刚来院子里住的时候,张晚书被吓得晚上直做噩梦。
张婉宁摇了摇头。
像孙立那种就差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的人,反而好对付,起码你会对他有防范之心。
反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令人防不胜防。
“姐,怎么办呀,咱家欠孙屠二十多块钱还没还,他还说胡汉三往后房租还要涨,这是明摆着要赶我们走!”张婉妤一脸愁苦。
本来依靠姐姐一个人的工资拉扯她们三个就很吃力了。
多亏可以利用空闲的时候在家做做手工,挣点钱贴补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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