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郝正波看着桌上摆着吃的东西,咽了咽口水。
“小郝,饿了吧,快坐下吃点。”冯健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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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气了。”
郝正波找了凳子搬过来坐下后,撕下一个鸡腿就大口吃起来。
“哥几个,抱歉啊,本来我爸妈给我带了几根红肠,想拿来给你们尝尝,结果火车上我的钱丢了,只能把红肠给吃了。”郝正波边吃边解释。
陈永生看出来了,三个舍友都不是最底层出身。
即使新来的郝正波,父母也是城市工人。
反而他是宿舍唯一农村来的。
通过交谈得知,郝正波也当过知青,今年二十四岁。
前几年在北大荒农场开荒,遭了老罪。
徐爱国好奇的问答:“老郝,听说你们那旮瘩挺冷的,有人冬天晚上出来上厕所,戴狗皮帽子忘记捂耳朵,结果一摸,耳朵竟然冻掉了,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郝正波兴致勃勃的说道,“我们农场一个男的不听话,零下几十度的大冷天出来撒尿。”
“尿着尿着突然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撒出的尿竟然冻成了弧形的冰棍。”
“若不是他提裤子提的快,命根子也要被冻成冰雕,轻轻一碰,马上碎掉了。”
说到这里。
徐爱国和冯健突然感觉下面一凉,忍不住夹了夹双腿。
“老郝,你吓唬我们吧?有这么夸张吗?”徐爱国怀疑道。
陈永生笑而不语,知道郝正波在逗闷子。
“哈哈,当然是假的。”郝正波哈哈大笑,“不过不能到外面上厕所是真的,野地里有狼。”
“还有撒尿时手上粘上尿液,一定不能去握铁的门把手,一握,就粘下一层肉皮。”
“老郝,你大爷的!”徐爱国骂了一句,然后满是憧憬说:
“棒打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
“九月份去最好,那时候遍野的山梨、酸葡萄、山丁子、托盘、山里红,能吃到你吐。”
郝正波说的声情并茂,连陈永生心里也充满了向往。
他自然另有目的。
东北作为重要的药材基地,很多药材只能去那边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