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出来，车子停在路边，一把锤在方向盘上：“我早知道路逡跟顾冥寒狼狈为奸。

我早知道他们没有在干什么好事，那一天晚上我翻路逡的手机看到了顾冥寒的消息，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我告诉自己他们说的一定是别人的事情，可是呢？”

“可是我错了，不是这个样子的，路逡他一直在骗我，一直在催眠我，告诉我这件事情我没有错，可是我想起来你，我想起了顾冥寒，我就觉得很难受。”

“江晚，这五年我过得一点点都不好。”

江晚沉默了，许久以后才轻轻抱住黎婷婷，低声说：“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黎婷婷抬头看着江晚，泪光闪闪，小声说：“真的没事了吗？江晚？”

江晚点了点头，却没想到黎婷婷抓住了她的袖子，一字一顿道：“那你就忘记了好不好？江晚，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被仇恨折磨了。

你这些日子过得一点点都不好，是不是？我看得出来，你很难受，既然很难受，不如试着放下吧？”

她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低声说：“抱歉，黎婷婷。我不能。”

“为……为什么？”

江晚苦笑，“其实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吧？”她说：“大概是，不甘心吧？我知道的，你们都觉得我疯了，我不可理喻，无论你们怎么想我都好，我是不可能放弃的。”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来雪花，大片大片于黑夜之中飞舞的雪花，如被撕扯的棉絮一般，随风散落，分外好看。

她哈出的白气在车窗上氤氲出雾气，渐渐模糊了车窗，巨大的温差，有水珠在车窗上落下，印出来江晚的面孔，略带失落，又有几分抑郁。

“江晚……”黎婷婷忍不住出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