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王爷的意思,此案便不成立了,毕竟苦主没有证据,无法给顾长垣定罪。”
容王神色微沉,“本王若是没记错,苦主来大理寺申冤,大理寺既然接了诉状就该审理案子。”
“核实查证都是大理寺的职责,如何要苦主自己找证据?”
“那若是苦主自己本就有问题,明明是得了癔症无端诬告别人。”
“大理寺又要耗费人力和时间去查证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岂非是一场笑话?”
三皇子傅焱迈着步子,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容王身边。
“王叔,你觉得这从头到尾是不是一件无用功?”
容王看着傅焱,面色不改,“大理寺既然身为朝廷府衙,为民申冤本就应当。”
“若是连查都不查就草率定案,如何得知是诬告还是申冤?”
傅焱抬了抬手,“王叔说的没错,不过本殿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位顾姑娘就是得了癔症,她说的话根本不能取信。”
话音落下,傅焱身边的侍卫就带着一名六十来岁的老者走了进来,他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草民...杨万山见过诸位大人。”
从来人跪在地上开始,顾春华的眼睛蓦然就亮了,唇瓣翕动。
“杨伯伯?”
这一声呼唤让三皇子傅焱的唇角勾起,“看来顾姑娘是认得此人了!”
顾春华眼中落泪,“认得,当初我身受重伤从大火里逃出来,就是被杨伯伯所救。”
“好!”
傅焱的声音洪亮,让容王心中暗道不好,这位老者应当就是三皇子的底牌了。
“顾姑娘承认就好,当初杨万山从河里将你救出来,为你上药治病,你的身体如何,他全都清楚。”
杨万山看了眼傅焱,然后低头,“草民家中世代行医,几年前在河里捞到了重伤昏迷的顾姑娘,足足养了小半年。”
“素日里这位姑娘看着都很正常,可有些时候就会忽然胡言乱语,无端发起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