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风心跳得很快,总觉得殷以乔的神情藏着他不了解的怒火。
他们离得很近。
过去在英国的很多年、很多时候,他们曾近到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那双眼睛深邃地倒映着他的影子,眉峰却透出冷意,让律风没由来的感到紧张。
殷以乔见他这样,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冲淡了自己克制不住的严肃。
“我太熟悉你的喘息了,所以早上接通电话的时候,差点以为你身边有了别人,还要故意告诉我,你们很般配。”
律风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整个人都炸了起来,后背崩得笔直,热度直冲脑海。
他想起殷以乔奇怪的质问,还有那时候的笑声。
律风脸颊泛红,诧异反驳道:“我、我怎么可能 ”
“是我的错。”
殷以乔伸手揉了揉他的短发,安抚自己容易害羞的师弟。
可他仍旧没有放过这久违的重聚,直白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两年,我假设了太多的可能,想过了各种原因,自己都不知道是希望你在中国有了幸福的全新生活,还是希望你孤独一人和我一样没法释怀。”
“但是我刚刚才发现,我很庆幸,你忙得没有空谈恋爱。”
殷以乔的笑意发自内心,律风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不是有没有空的问题,而是他根本不可能和别人谈恋爱的问题。
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