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可是查出了什么?那董记香粉铺子莫非真有猫腻?”
赵氏亲手沏了茶端上来,一盏搁到李太微手旁的茶几上,一盏递到李瑞跟前,又安静的站到李瑞身侧,替他将手旁的文书简单整理一番,摞在一旁。
李瑞接了茶,叹了一声,道:
“我晌午亲自赶去的城西,却还是晚了一步!那家董记香粉铺昨日竟走水烧了个精光,就连住在铺子里的两个伙计都无一人生还。”
李太微眸光一闪:
“那掌柜呢?可有查到这铺子是哪家的产业?”
李瑞摇了摇头,沉声道:
“管事向周围的店家打听了,只说掌柜姓周,平日里鲜少露面儿,且听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自铺子烧毁之后,此人便再不曾出现,听周围人说许是怕东家怪罪,这才卷铺盖跑了。”
“可我命人私下查了一通,那铺子是盛京一刘姓商户的私产,这家自祖上起便在京城行商,说铺子租给姓周的掌柜时,只听说是荆州人氏,替东家来京城卖货,且爽快的付了一年的租金,没曾想才过了半年,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李瑞目光黯淡下来,若有所思的望着李太微,眼底满是愁绪,道:
“眼下这事儿尚没有眉目,倒是不好轻易说与三叔听,便是我父亲那里暂时也提不得。”
“我细想了一番,按理说薛家的手再长也不足以伸到京城来,何况为了这姨娘的位置也抵不上杀人纵火的大罪,可我总觉得……天底下也没有这样赶巧的事儿……”
李太微细细听着李瑞一番话,眼底也露出几分犹疑来,略一沉吟,便道:
“兄长可命人去兵马司衙门查过?”
“荆州地广,且这人若真有问题只怕所言当不得真!”
“不过……这周掌柜既不是盛京人,入京前定有指印文书留存兵马司衙门。他与刘家签下租约时想必也按了手印,兄长不妨带着租约上的名字手印,去兵马司衙门里查一查这周掌柜的来历。”
“左右现在死无对证,可若能查出这个姓周的户籍文书,便能摸清他在哪家府上当差,届时交由当地府衙查办,此事尚有明朗的可能。”
李瑞一听这话,只觉醍醐灌顶!
“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