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就是略显凌乱的大堂,大堂里摆了八张桌子和配套的凳子椅子,凳子椅子倒扣在桌面上,可见上一家搬走的时候有打扫过。
孙牙人搬了两张凳子,拂了拂上面可忽略不计的灰,请韩璎二人落座。
韩璎也没客气,选了一张凳子坐在桌边,走了半日,腿脚酸涨,刚好坐下歇歇。
孙牙人跟韩璎隔着一张桌子,坐下继续说道:“据说,沈记菜馆之前是两兄弟合开的,掌柜的叫沈长林,管大堂,厨子是他本家堂弟,叫沈长青。这沈长青一手红烧狮子头做得相当好吃,我能就着连吃三碗大米饭,就是让我配窝窝头吃,我都能吃得喷香。”
“不好意思啊韩小娘子,扯远了,我继续说,这高记酒楼瞧见沈记菜馆生意好,派人来捣乱,不是说吃坏了肚子,就是耍酒疯在屋里闹,可人沈记菜馆该怎么营业就怎么营业,一点儿没耽误。”
韩大郎在屋里四处走走,看看。
“结果呢,高记酒楼想了个法子,挖人家厨子,要说这沈长青也是个傻的,跟他堂哥好好干多好,那可是个长久的买卖,图二十两银子就跟高记酒楼走了,如今可倒好,沈记菜馆干不下去了,老板回家种地去了,这沈长青也没落到好,手艺让别人学了去,右手听说又受了伤,如今在高记酒楼给人洗菜劈柴,连普通伙计都不如,不知道他当初得的二十两银子保没保住。”
孙牙人说得是义愤填膺,恨不得自己就是沈长林,立马冲到高记酒楼,捉住沈长青和掌柜的,教训一通。
韩璎道:“这沈老板二人和高记酒楼竟有这样的渊源。”
“可不是嘛,韩小娘子,您要是开饭馆,可得小心点儿姓高这家,他们做事可不地道。抢了红烧狮子头的配方,竟然一盘多卖出半两银子,真真是抢人又抢钱!”孙牙人手叉腰,吐槽着对高记酒楼的不满。
“这高记酒楼,和咱们前梨县开杂货铺那家高掌柜,他们有什么关系?”韩璎突然想起,之前要把她掳走那个杂货铺掌柜,也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