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掀起车帘出,由车夫小心翼翼地扶将下为,朝着庄沿的方向福了福身:“公子莫要见怪,我家祖母并没有恶意,只是前些日子,家中马车遇到了一伙人,专门无故躲在马车前,然后马踢了他,用以讹诈,最近这段时间,贺家不止遇到一起这样的事情,的以车夫有些冲动了,但他也是护主心切,请不公子不要见怪。”
看着贺嫣装模做样的样子,庄沿撇了下嘴:“你要道歉的不是我,而是那孩童的一家。而且贺姑娘年纪轻轻,还是莫要耍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贺嫣的脸色变得通红,习惯性地露出委屈的样子:“公子,你这样……”
见孙女被欺负,护短的贺老夫人终于忍不下车,她瞪着站在不远处的庄沿:“好的大胆子,是什么人敢在黎郡这里嘶吠咬人?”
看着她挺直的腰板,满是凶相的脸,庄沿摇头,平时在他这个外孙面前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贺老夫人,晚辈只是在说一句公道话,希望您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仗着势力多行不义,言尽于此,晚辈告辞了。”
没想到一天之内,竟然听到两次有人对自己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话,贺老夫人一记怒火,直接命人上前拦住庄沿:“好你个后生,竟敢教老身做事,是谁给你的胆子?”
庄沿眼神彻底变冷:“胆子这种东西不用人给,但有时候权势却是要有人给的,贺老夫人不要忘了,你贺家的权势是哪里来的,莫要自掘坟墓。”
说完,他挥开贺家的仆役要走,就在这时,一个仆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用力一扯,整个衣袖被扯下来,庄沿的一边手臂就露在了众人眼前。
庄沿一愣,随即怒挥开了那仆从,将衣袖往肩上一搭,转身就走。
那些仆从还要追,却突然听到贺老夫人在后面大叫一声:“不要追了。”
仆从们惊讶地停下来转头看她,却见她双眼震惊地看着庄沿离开的方向,似乎有什么让她不敢置信似的。
贺嫣在一旁看着祖母的神情,也十分茫然,上前扶住她:“祖母,您怎么了?”
贺老夫人这才慢慢回神,摇摇头:“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