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妩突然抬头,嘴角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来:“娘,这回您立大功了。”
……
魏延庄再一次满身鲜血地回来,当洗净一身鲜血回来之后,军帐中已经坐了一个人。
那人虽然穿着帅甲,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冷眼看去,和魏延庄还有几分相似。
“将军。”魏延庄愣了一下,很快恢复淡然,走过来,站在一边。
魏坚拍拍对面的位置:“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是叫我大伯吧。”
魏延庄依言坐下,叫了一声“大伯”,不再说话。
“庄儿,这次大伯叫你过来,是想让你为大伯出谋划策,排兵布阵,并不是让你冲锋陷阵,如果你出个好歹,你让大伯和你父母怎么交待?和魏家列祖列宗怎么交待?”
魏坚态度和蔼,但他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却让魏延庄微微皱了下眉:“大伯,您有什么话尽管问,庄儿会如实回答的。”
魏坚也不再拐弯抹角,他盯着魏延庄:“你这次从黎郡回来很不对劲,你以前做事一向有分寸,可这次似乎……”
他顿了一会儿,像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而魏延庄却突然抬起头笑了一下,说:“侄儿只是觉得有时候人太过循规蹈矩,反而束手束脚,无法做自己想到的事,既然有想要的东西,何不放开手脚,若是一直被条条框框束缚着,岂不是永远都要不到自己想要的?”
他低下头,盯着面前已凉的茶,茶尖上水面上起起伏伏,他嘴角的笑也慢慢地往外漾不同以往的笑容:“曾经有人告诉我,如果想要让人按着自己的想法走,那首先是要自己有定制规则的能力,如果我想要弘扬孔孟之道,那么我就要有让天下人都以我为规则的力量。”
魏坚错愕了一瞬,突然大笑起来,他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一改刚才儒雅的风度,一股枭雄之姿尽显:“好,好,这才是我魏家的好儿郎,不知与你说这话的人是哪一位?大伯倒是对这位先生有些好奇了。”
魏延庄的两边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来:“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很会骗人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