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要被麻烦缠上了。

果然，从那天开始，女生日日都来纠缠。

学校里很快传出了校花勇敢追爱年级第一的传言。

老师们不敢找女生谈话，开什么玩笑，整个一中有三分之二都是人家姜家掏钱修建的，谁敢招惹那位大小姐。

于是，老师们只能将目光放在家世平平的越帆身上。

毕竟有些过场还是要走的。

越帆烦不胜烦，从最开始的“我没有早恋”“我不会跟任何人早恋”“我和她没关系，也麻烦老师让她以后别再来找我麻烦”，到最后直接麻木，只剩一句“我没有”。

谁问都是“我没有”。

反正说再多大家也都会认为姜可歆追求他是他的福气，从来不会管他的死活。

恶心，麻烦。

那天他到底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越帆甚至开始恨上了那天晚上的自己。

再之后，姜可歆被他磨光了为数不多的耐心，直接在他水里下了东西。

姜可歆他们那个圈子都是玩咖，这种能助兴的东西几乎人手必备。

只是越帆很难搞，从来不收她送的东西。

姜可歆也不是蠢货，知道他不会收，一边执意继续送，一边收买了越帆的同桌，在越帆水杯里下了药。

越帆从小就没几个朋友，跟同桌也算不上深交，但比起对班上其他人要稍微好一点，至少没那么冷漠。

同桌一开始不干，越帆对他挺好的，虽然不怎么爱跟人说话，但只要他有不会的题，越帆都会给他讲。

可……

姜可歆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要怪就只能怪越帆倒霉了。

话虽如此，在越帆被人带走的时候，同桌还是没逃得过良心的谴责，脚不受控的就跟了上去。

他跟到了学校后操场那间荒废的运动器材室。

器材室隔音算不上多好，没多久同桌就听到了响动。

同桌脸唰一下就红了，以为里面在干什么。

但下一秒，他就听到男生在里面骂——

“滚开！”

“别碰我！”

“滚！”

同桌怔在原地。

他一直以为越帆就是话少，但实际上是那种脾气很好很有耐心的人。

他从来没听过越帆骂人，还是用这么冷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