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没想到越帆会突然发火，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叶青察言观色有一手，隐约猜到越帆之前应该经历过什么，才会在听到文雪那话后有如此大反应，连忙缓和气氛，“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自己写自己的好啦！”

文雪拿着稿纸，没做声。

她虽然是个暴脾气，但也分人。

要是林让敢这么给她摆脸色，她早就撸袖子和林让撕起来了。

但越帆上午能护着她和叶青，就证明他这人还不错。

这会儿见越帆生气，文雪再粗神经，也知道自己刚刚可能说错了话，既然说错了，她便也认了，清了清嗓子就要跟越帆道歉。

哪知她还没开口，越帆倒是抢先一步说了对不起。

他似乎不太习惯和人对视，所以道歉的时候也低着头。

“抱歉，我刚刚……”

越帆很讨厌自己刚才的样子，垂下的眼底里，冷色未减反增。

“我不是有意的。”

男生原本清透的音色变得低沉，含了一丝微末的忐忑。

“对不起。”他又一次说。

文雪：？

文雪不知所措！

“哈哈没事没事……”

怎么回事，她怎么有种欺负老实人的感觉！

可能是越帆太好学生了，一看就是那种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都不会犯一点错的乖孩子，所以即便他真做了什么错事，也会给人一种“啊？他真的有错吗？即便他有错，难道我就一点错没有吗”的错觉。

于是，被越帆外表迷惑的文雪，也开始在那里疯狂道歉。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她这死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呢！

看看越帆刚听到那话多难受！

她可真该死啊！！

越帆一听文雪道歉，急了。

是他还不够稳重，之前那事跟叶青和文雪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该将情绪发泄在她们身上。

都是他不好。

两人就差站起来给对方三百六十度螺旋鞠躬，都认为是自己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叶青见两人没完没了，无语又好笑的提醒他们现在已经一点半了，再不写可就真来不及了，两人这才终止。

片刻后，教室里只剩下沙沙的写字声。

只是没过一会儿，越帆就悄悄停下笔锋，抬头去看坐在他对面的人。

午后阳光正盛，女生咬着笔头，似乎在苦恼接下来要写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