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平听到女儿保住了一条命,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医生见状,赶忙说道:“”尽管刚刚手术的时候,我们已经成功地将子弹取出,然而由于子弹原本嵌入了她的左胸肺,导致手术的时候大出血,现在还需要输血;转到普通病房后仍需精心调养,密切观察。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先去把住院费交一下吧!”
李厚平脸色为难,他嗫嚅着问道:“那她现在醒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女儿?”
医生口罩后面的双眼,流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神情“你女儿刚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待会儿还需要被送去重症监护室接受各种检查,等麻药药效过去呢!”
“是这样吗?”李厚平面露尴尬,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讪笑。
医生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还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赶紧去缴费,不要耽误治疗的进程。”
李厚平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袁景灿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李厚平,对着医生歉意地笑了笑:“好的,医生;麻烦您了,我这就去缴费!”
重症监护室门口,所有人都如雕塑般伫立着,目光紧盯着戴着面罩、面色惨白如纸且仍处于昏迷状态的李曼,纷纷失语。
袁景灿斜靠在角落的墙边手指不停地拨弄着打火机,火苗时燃时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将他的半张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直到李曼脱离生命危险,袁景灿才开始思考起周振邦的问题来。
前世还是岑龙的他,就已经与周振邦打过交道了,只是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对周振邦的认识,完全源于周振邦最后一次作案,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那一切就如同一场噩梦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
2012年的那个盛夏,刚刚大学毕业的岑龙正在渝州的某座商城中实习。早上刚刚结束会议的岑龙,正准备前往商场对面的公厕,解决内急。突然,不远处的银行门口,传来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犹如晴天霹雳,在岑龙的耳畔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