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在朔风的肃杀中慢慢过去,压失霜雪的府竹重露剑节。
咔、咔、咔……
折竹声乱耳。
接管军务的白尘不觉心烦意躁。
他搁开轩窗。一尾南风迎面,旧冷,不过经风渐渐解离的冰檐之下,一朵抽污的白色地花已曳曦光。
站看了会儿,白尘提竹桶出屋。自被苍玄圣子侵犯后,白岚触水伤魂。倘若不哄抱着药沐,便会搐厥溺呛。
哗……
碧色酵药兑入温池,刹时雾气跌宕。
咚!
视线模糊的白尘,放下竹桶,望着池漪,开始思索要不要按下战争的“核按钮”。檄讨蛮夷后,京城不知从哪里流传出一种瓦解南人抵抗意志的谬论——所谓战争的本质就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去杀另一个农民的儿子!
南域地大物博。
一经挑动。
原本一腔热血的南人便有了些微妙变化。
白尘全看在眼里。
他很淡定。论舞文弄墨,蛮夷那帮文人是比不过南域的。将士前线抛头颅洒热血,贵族在后方插花弄玉,这既是事实,也令白尘感到无奈。
不过,
他还是放出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