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锵!
锵锵锵……
一把把乌黑的矿锄落下,零星的火星在地底一次再一次绽放,亘响不停。云贵矿区,豆大的汗珠从陈二狗额头顺着脸颊滚下,摔在脚下,刹时被裂土吸干水分。
一次次的锄敲,灰黑色的原矿石露出一角金泽。矿奴则像被抽去了颜色,形枯立骨,被烙印上大地的本色。
“二狗,别挖了,上头要摆宴庆功。”矿道,一盏盏昏黄的矿灯打在监工身上,模样逐渐高大清晰了起来,他走到陈二狗身边,“你小子走运,表彰劳模,你被选上了。”
“庆什么功?”陈二狗擦了擦额上密汗。
“国运回归。”
监工拍了拍陈二狗肩膀,“灵指都干涨停了,这场商战我们赢了。”
“赢、赢了?”
下压的茧掌,让陈二狗被刺伤的脚下传来一阵阵锥心的剧痛,他眉头皱了又挑,张着嘴,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不止是他。
停下手头上事的矿工们也出奇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