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心下觉得有些可惜。

他并不想真突破。所有人觉得他要突破，那就不能突破。连他师姐都预判了自己的预判。

外域门阀岂会猜不到？

啪！

白尘投木入火，炸起一阵噼啪声。焰火高窜曳动，他的面庞忽暗明，敛了敛眸，白尘偏过头，意味深长地问了自己狐妻一句：“师姐，你觉这与外域圣地暗中角力之战能和平化解吗？”他意提远东冲突。师姐是天机峰圣女，白尘想听听她对南域大变法的看法。

“难——”拉长了尾音，

师姐轻叹。

“山泽归权贵之私，历行二千余年，北疆，风雨周行得顺，国祚熙盛二、三百余年，灾频中衰，此乃气数，偶有天骄出世续命也不过千年余，国改朝易。”

“今儿商肆不景，米价腾贵，民弗不敢笙歌，又遭边疆大荡，北地官商争囤米粮待沽，非命脉商货积库滞销，势族不敢耕播，民无地佣耕……如此周流，死局也。”

师姐摇了摇头，

含辞默立。

哗——

水声响了起来。白尘伸手搅动了一下鼎中药液，金色的涟漪漾开，坤仪鼎收白茫天地为祭色。“我看未必。”白尘抽出手，转望白茫茫的神山指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