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了，梦境里九幽对他的那一声道谢。

在忘川看到北宸见到九幽，他心境动摇，导致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上，那个梦境便崩裂了，是让他自己在梦里都没能和九幽说一句话。

北冥潇叹气，最终还是坑了自己。

不过幸好，那是在梦里。

在时间的洪流中，虽然时移世易，物是人非，但他终究还是又等到了她。

记忆还没恢复，他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能等到她回来，就很好。

小小的一些代价，不算什么。

余光瞥见北冥潇嘴角的苦涩，风澈半坐起来，手肘撑着草地，懒洋洋的姿态不像是坐在草地，而是在她魔皇宝座，万魔臣服。

“你既救了本座，算本座欠你一回，等哪日天界混不下去，魔界给你留个护法之位。”

如果北宸回了天界，他们之间那还是对立双方，魔界和神界开战，手下留情是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运气好，他没死在神魔大战之下，及时醒悟，又或者双方大战没有开始，他就被天界驱逐，来她魔界，她也不会杀他，会给他一个护法之位。

她护法的位置，能就近留在她身边，她可以看着他，总不能让他跑去魔界乱逛，趁机坏她魔界布防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守卫天界这一点上，风澈从来没有怀疑过北宸的决心。

开玩笑，他们都打了数千年了。

北冥潇也没有拒绝，笑着拱手，“那我先提前谢过尊主。”

“谢你自己吧。”没有他帮她召回魔魂，她才不会做这些。

北冥潇认真看向风澈，隔着冰仙绫，他也看到她眼中清澈无波，对他……

北冥潇叹气。

九幽和北宸并非相爱，在梦境他所看到的那些生死之战，他们双方开打，谁也不会手下留情，真看不出一点情义。

可是，北宸为何付出那么大代价都要救她？

“想交代天阳的事了？或许你想说说你得到幽冥之力，北苍仙山发生的事？”风澈有好奇之事，一双眼睛都亮晶晶的。

嘴角不自觉上扬，北冥潇轻笑摇头。

是没有恢复记忆，也不知道当时北宸所想，然而此时此刻，看她神采奕奕的样子，他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