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哥,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菜?要不要再加一点别的?”
沈砚辞没说话。
秦昭:“要是吃不惯这个的话,我请你吃其他的。你没有什么想吃的?”
她总是这样,打他一巴掌再给他一个枣。
那么无害又那么善解人意。
真应该让她看看,他心里到底藏了多么卑劣的心思。
林时:“你怎么不问我想吃什么?”
秦昭看了一下林时快到底的蘸料:“我看你吃得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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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
秦昭无语地闭了下眼睛,戳了戳自己的碗,沈砚辞还是一言不发。
她开始复盘沈砚辞突然这样子的原因。
好像是从他给她虾滑的时候开始的。
是他以为自己故意装没听见吗?还是因为等了这么久自己不知好歹地拒绝了他的虾滑?
这样想好像又有点太自以为是,沈砚辞才不是那种人。
她眉头微蹙,用公筷夹了些贡菜牛肉什么的:“砚辞哥,你吃牛肉吗?还有贡菜,或者龙虾?”
她列举了好多菜,沈砚辞都没反应,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失落地抿了下唇。
沈砚辞勾起了一个自嘲的笑。
他输了。
永远也赢不了。
这个季节,晚上还是有点冷,但风已经很舒服了,不是刺骨的那种。
走出商场。
林时看着三个人七零八散,各隔了一两米,啧了一声:“你们俩真绝了,一个两个的都给我装深沉。”
秦昭还情有可原,沈砚辞为啥啊?大姨夫来了?
秦昭察觉到他的情绪,走过去想去哄他,但又不知道从哪下手。
林时见状,满嘴跑火车:“你点的火锅太便宜了,你砚辞哥不高兴了。”
秦昭:“砚辞哥才不是那种人。砚辞哥最大度、最好了,对吧。”
她仰着头看他,眼睛弯着,里面是信赖和残忍的天真。
夜空中的一弯模糊湿润的月亮,沈砚辞想起一句诗: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