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奉君向来不会挽留一个自己已经玩腻的女人。
不过,可能这个女人在谷奉君心目中和别人还不太一样……经过一番思量之后,櫈嫦继续说道:“上次他不是说,可以带您出去看您母亲的墓……”
“那多半是戏言罢了。”叶城韵无奈地笑了,“他现在一步也不肯踏入这里,又怎么会带我出去呢。”
叶城韵很清楚自己身为天鸟后裔,是不可能被谷奉君轻易放出去的。
毕竟一旦她回到古崟,光是扣留天鸟的罪名,就足以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摧毁。
所以即便他已经对她腻烦,也不惜动用众多手下看管着外面,就是以防她有朝一日逃回古崟。
虽然叶城韵一直以来都对古崟那个地方怨恨不已,但就眼下的情况,不得不说,现在古崟是她唯一一个安全的去处。
听到叶城韵的话之后,櫈嫦沉默了,她原本还以为只要叶城韵愿意,就可以将她也一起带离这里,但没有想到,谷奉君却依旧没有放过她,难怪在她进来的时候,周边巡游着诸多的守卫。
“那,奴婢就先走了。”櫈嫦说道,她怕再继续待下去会有人来。
但就在櫈嫦想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櫈嫦和叶城韵脸上的表情皆是一变。櫈嫦反应迅速地钻到床下面,叶城韵朝床下看了一眼,抬眼一看,看到了一个好多日未见的人。
在这一瞬间,叶城韵心里像被推了一记猛毒一般,她全数的理智全都被湮没在了滔天的怒火之中。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床上的枕头已经飞了过去,床边凳子上摆放的碗落在地上,掉了一地的碎片。
闵御下意识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枕头,再次看向叶城韵的时候,叶城韵赤脚站在地上,拿起地上的凳子便朝着他扔了过去。
这一次闵御没有再躲,直接被凳子砸中了身体,他没有多言,目光始终凝聚在叶城韵被碎片刺破而不断流出鲜血的双脚之上。
脚下隐隐作痛,但处于盛怒之下的叶城韵丝毫没有意识到脚下的伤口。
闵御回身走了出去,叶城韵脱力地坐在床边,身上不知为何有些发抖,看到地上的血印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脚被碎片扎破了,于是伸手,将脚下被鲜血浸渍的碎片一块接着一块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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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闵御离开之后不久,一个大夫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大夫身后跟着一个少年。
“夫人贵安。”大夫毕恭毕敬地说道,“在下奉谷奉君之命,是来为您包扎伤口的。”
“我不需要。”叶城韵冷冷地说道。
她方才只是将较大的碎片取了出来,还有许多细小的碎片混杂在血肉之中。
叶城韵并非不死之身,没有不死之身那么强的自我疗愈能力,而这样的杂物势必会对她身体的自我疗愈产生一定的阻碍。
但是她怒气未消,并不想接受谷奉君请来的大夫来医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