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戟颂将洗澡盆端了起来。
宫长明将身上的水擦干,换上了云?的衣服,因为两人的身形差不多,宫长明穿着云?的衣服正好。
宫长明身上脏了多日,洗完之后水变得浑浊不堪,他看戟颂看到了他的洗澡水,羞涩地低下头去。
戟颂将那盆洗澡水端起来,送出房门之后,让伙计端了下去,然后站在房门前,看着下方客栈大门外的街道。
她重挫了地霸的锐气,他迟早会找上门来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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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几个人,只有被烧成灰烬的几对黑影。
巫师走在街上,看到地上的灰烬之后,俯身蹲下,伸手摸了摸地上的灰烬,放在指腹上磨搓了一下,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客栈。
蒺藜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撩开青雾的衣襟,青雾在床上一滚,是逃离了蒺藜的魔爪,但却也因此摔到了地上。
青雾趴在地上暗自地骂着娘,双手被缚在身后。
他双臂使力,束缚着他双手的咒文产生裂痕。
在蒺藜走过来的时候,青雾翻身踹了她一脚,直至踹中了蒺藜的腹部。
因为对方是个女人,青雾没敢用全力,怕一不小心踹死她。
蒺藜倒退了几步,然后再次向青雾走了过来,青雾趁着这个当间站起身来,撞开房门,飞起一脚踢翻门口的两个守卫,向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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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来说并不能说是外面,青雾在宅中的走廊上跑着,一边跑,一边挣脱了手上的束缚。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他一转弯,跑进了一扇虚掩着的大门之中,紧随其后的人略过那扇虚掩的大门,向走廊的一头跑了过去。
随后赶来的蒺藜走到那扇虚掩的大门门前停下,看向虚掩的大门。
这门口的封印有被人进入的痕迹。
在她的手刚刚触碰到结界,想要进去看看的时候,被身后出现的女人喝止。
“荡妇,不是说了不能进去么,你的手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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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有什么亲人?”戟颂询问宫长明。
宫长明垂眸,眸中闪烁着黯淡的光泽,摇了摇头。
那年,阴沉的夜色之中,乌云遮住了天上的明月,城中渐渐沉寂下来,仅有一两辆马车在街上疾驰。
男子从酒馆中醉醺醺地走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个跟头,磕坏了门牙。
男人满口鲜血地站起来,连着啐了几口,口中的牙齿混着鲜血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