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纾月只觉额头一麻,整个人像是被抽了根筋,瘫在地上喘粗气。
少年低头瞅着她,嘴里嘀咕起来,“这臭小子,还是太嫩了点。老子不盯着他,果然又惹一堆幺蛾子。”他骂得起劲,心里又有几分无奈,“救个蛇妖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真是没出息。早知道这小子这么脓包,老子就不该让他一个人出来混!”
陈老头骂完一通,骂得痛快了,正打算离开少年的身体。白纾月坐起身,突然叫住了他:“前辈,请问你还是独小子吗?”
少年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是她师父!”
少年骂完一通,骂得痛快了,身子忽地一晃,眼底金光彻底散去,整个人像被抽了魂,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四脚蛇懒洋洋晃过来,拿尾巴戳了戳他脸,见少年还在睡觉,便钻回了玉簪之中。
白纾月喘着气坐起来,眉心还隐隐作痛。她低头瞅着倒地的少年,心头五味杂陈。她知道,这契约一签,自己后半辈子怕是卖给他了。
白纾月拖着酸软的身子挪到少年身边,伸手探了探他鼻息,见他睡得死沉,才松了口气。她低声道:“独小子,没想到,我最后竟然变成了你师父的手下。”
白纾月缓缓地将玉簪插会少年的头顶,叹息一声,躺下身来睡在少年的右侧,伸出食指戳了戳少年的脸颊,自言自语:“独小子,早知道你有条这么厉害的四脚蛇,我就不乱动什么歪心思了。话说,你师父用见割你的手,你也不会疼醒吗?”
白蛇看了一眼少年的手腕,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
“噫!该不会!”
刹那间,少女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