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越过纱帘从窗外透进来,依稀能看到彼此的模样。
宋怀川双手捧起她的脸,俯首亲了下去。
床幔又开始摇晃了起来。
空气开始变得灼热。
远处有几声狗吠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知意的体力的确跟不上。
疲倦得沉沉睡下去之前,她动了动手指。
梦呓一般地道:
“宋怀川……怎么觉得你……今晚……好像挺亢奋的……”
沉重的呼吸声落在室内。
宋怀川垂眸看她,半晌后才捧起她汗涔涔的小脸,贴了贴她的,又在她唇上亲了亲。
最后才轻轻应了声:
“嗯。”
兴许是这儿,到处都是她的味道。
他没有和她说,结婚之前,他曾做过旖旎而不可告人的梦,梦中的场景,就在这里,就在她的闺房。
醒来时,一身的薄汗,以及悸动得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日一早,沈知意是被砍肉的声音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身侧的人早已起床。
天色早已亮堂。
今日大家都不上工,忙碌着过年。
沈知意起来算是最晚的。
她打着哈欠走出来时,宋怀川和沈二哥正在院子里宰鱼。
许是为了方便干活,男人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上身是衬衣加一件深蓝色的毛衣背心,衬得他面部轮廓更加清晰、线条硬朗,越发的坚毅不拔。
衣袖被整整齐齐地卷到了手肘上方,光线打在他裸露的手臂上,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绷起,在光影交错中尤为分明。
手部宽厚而有力,手背上的青筋连带着手臂上的肌肉一起凸起,显得沉稳、可靠、而有力量。
许是联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沈知意面颊有些微微发烫。
视线从他性感而紧致的肌肉纹理上挪开,然后落到他脸上。
男人神色专注而坚毅,眼眸微垂,提刀宰鱼时动作快狠准,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啪”地一刀拍下去,鱼晕了。
接着又“duang”“duang”“duang”的几下子,一条鱼就被剖肚去脏宰好了。
沈知意眉心一跳,瞬间旖旎心思全无。
兴许是宋怀川宰鱼时神情太过冷酷,也可能是他气质本就清冷,大哥二哥家的两个儿子,看似都有些惧怕他。
一副想亲近他却又不敢亲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