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在怀疑夫子的话。

夫子没好气的敲了敲十方塔的塔尖，“老夫一言九鼎，行了，你没有人身，出去会被人当成异类，这样，你选一个人跟着，让他带着你出门。”

“这样啊，师弟师妹你们选一个，我不挑。”十方塔这样说。

其余的师弟师妹立刻对视起来。

首先是君陌。

他头戴高冠，一向重规矩，而且他在长安的名声太大，很容易引起骚乱，这个排除。

余帘就更不用说了，夫子的三徒弟，众人的大师姐。

之后老四，老五……

众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小胖子陈皮皮的身上。

陈皮皮感受到众人的眼神，下意识的伸手指了指自己，见到众人视线不变，连忙摇头，“不行，我不行的。”

“师弟。”

君陌伸手拍了拍陈皮皮的肩膀，“我相信你。”

余帘对着陈皮皮一笑。

其余几个师兄也开始对着陈皮皮一番鼓舞，让陈皮皮享受了久违的关怀。

“老师，我们选好了。”

君陌把陈皮皮推了出来。

夫子自然没有意见。

十方塔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也没有意见。

除了陈皮皮这个最小的小师弟心里不情愿之外，其他的人对于这个结果都很满意。

“行，就皮皮吧。”

夫子一锤定音，同时也敲碎了陈皮皮内心最后的希望。

等到夫子吃完东西，众人散去。

陈皮皮沮丧着脸向前走，忽的，他感觉自己脑袋一沉，伸手一摸，感受到了针扎的刺痛。

“小师弟，大师兄在你头顶上，你小心一些，别把大师兄摔倒了。”余帘笑着说道。

陈皮皮看着余帘的笑容，发觉她虽然在笑，可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却很是冰冷，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要误会，他不是对余帘有非分之想，而是害怕。

这个笑容，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发小叶红鱼。

想当初叶红鱼教训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笑的。

“怎么，很生气？”

十方塔在陈皮皮的脑袋上跳了跳，示意陈皮皮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