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顾辞,就算有不忍,也永远带着猜忌。”
“而顾辞呢?明知沈怀卿恨他,却仍百般纵容,任凭他折磨。这样的关系,只会让两个人都越来越痛苦。”
十七愣了愣,是啊... ...
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
原以为只要顾辞不走,他与沈阁主总有冰释前嫌的一天,可他不是沈怀卿,怎能知晓他心中的烦闷。
“当局者迷。只有分开,沈怀卿才能想清楚,顾辞对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顿了顿,温瑾川的目光柔和下来:“就像我们... ...若不是分开那一年,我也不会彻底想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
十七心头微颤,想起那一年分别时的煎熬,以及重逢时的惊愕。
“可... ...”十七犹豫道,“万一沈阁主想不通呢?万一顾辞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呢?”
温瑾川轻笑:“若他们之间的感情连这点考验都经不起,那强行绑在一起,也不过是互相折磨罢了。况且,他会想明白的。”
“为何这么肯定?”
“因为啊...顾辞对他的执念太浓厚,他不会没有察觉。”
他捏了捏十七的脸:“感情这种事,有时候退一步,反而能看清更多。”
十七耳尖一热:“你那时走得可是很果断。”
温瑾川眸色微深,指腹蹭过他的唇:“如果我不走,或许我与你就没有现在了。”
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突然翻涌而来,空荡的院落,冰冷的床榻,每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若不是淮茹有了身孕他离不开,他那一年怕是都会过得浑浑噩噩。
温瑾川摸了摸他的发丝,又摸了摸那被他咬破的唇角:“离开后,我每日都在想你。”
“想你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是不是又被下人欺负,有没有...忘记我。”
十七摇头,鼻尖发酸。
他不可能会忘记温瑾川,永远不会。
温瑾川低笑,捧起他的脸:“所以现在明白了?有时候暂时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拇指擦过十七微红的眼角,“就像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与你在一起,护着你。”
十七将脸埋进他颈窝,贪恋地呼吸着熟悉的气息。心中的不安正在被一下一下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