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卿半靠在床头,淡淡地看了顾辞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沈怀卿三字,你是叫的越来越顺口了。”
顾辞背脊瞬间绷紧,低下头:“主人恕罪,属下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请主人责罚。”
床上人的视线直逼面前跪着的人,指尖轻轻敲击着床沿,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轻笑了一声,“在皇宫时我重伤。你不敢动手。方才大好机会,你又没把握住。”
床下人闻声,往后挪了一下,以额触地。
“不管主人信不信,属下对您...从未...从未有过二心。”
敲击床沿的动作停了下来,沈怀卿俯身,靠近顾辞:“从未有过二心?顾辞,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你可知,若是换作旁人,方才那一瞬间的犹豫,足以让我取他性命。”
顾辞害怕的厉害,额头紧贴地面,背脊绷得笔直。
沈怀卿没有再说话,瞧着跪趴在地的人,想到自己装昏时的那一幕,此人的举止确实除了担心,没有其他... ...
片刻后,他坐直了身子:“罢了,起来吧。”
顾辞闻言,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带着颤意站起身来,依旧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沈怀卿的目光落在顾辞身上,继续说道:“顾辞,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人,你的命是我的。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你知道后果。”
“是,主人。顾辞明白。”
沈怀卿没有再说话,随即笑着往床面拍了拍。“上来。”
“主人?”顾辞不解。
“你知道的,我的话从不说第二遍。”
烛火在青铜灯盏里摇晃,一人轻蔑,一人不安。
命令让顾辞无所适从,他猜不透沈怀卿究竟想要做什么,可又怕触怒到他的主人,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床边走去。
弯腰,手掌刚撑在床上,只听头顶的嗓音再次响起。
“脱了,”雕花床柱映着沈怀卿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他支着下颌倚在锦枕,发白的发尾垂落被面。“全部。”
凉风从窗户缝里钻进,顾辞后腰新结痂的鞭伤泛起细密的疼,他闭了闭眼。
很快,身上的丝绸衣料全部滑落在地,烛光在赤裸的背面留下大片阴影。
那些尚未消退的鞭痕交错着旧日伤疤,在腰窝处聚成狰狞的漩涡。
沈怀卿忽然轻笑,指尖勾住他的手腕将人拽上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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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稳,直接倒在了床面。
棉被间残留着伤药的味道,混着安沉香直往鼻孔里钻。
顾辞刚要侧身避开伤口,却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腰肢。
“别动。”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顾辞瞬间僵硬。
沈怀卿的手指滑过顾辞的脊背,很像是在刻意折磨顾辞的神经,每一下触碰都让顾辞的身体发抖。
那些尚未愈合的鞭痕在沈怀卿的指尖下愈发醒目,“顾辞,我就这么将你丢出去可好?”
赤裸之人属实被吓到。
毕竟此话出自其主人之口,恐非戏言。
顾辞咬了咬牙,手指攥紧床单,“主人,属下又做错什么了吗?”
背后的手指停在了顾辞腰际的那道最深鞭痕上,指尖轻轻按了下去,故意加重了力度,让顾辞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缩。
刺痛瞬间袭来,五官都快挤在一起,硬是没有吭出声,因为沈怀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