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险些害了我们兄弟,居然胆大包天,偷到王爷身上了!”府中卫尉颇为怨毒的看向了菖蒲那张稚嫩而坚毅地脸蛋。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招手叫来了自己的几个手下:“这可是府上的官户婢,无夫无儿无女,还是个处子之身,要是直接杀了,岂不是怪可惜的,不如让哥几个好好关照关照她!”
四周的府卫听着这番话,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放浪地笑声。
菖蒲虽是谍子,但却是女医,不懂拳脚上的功夫,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又很快被决绝取代,掩着匕首便扑到了最近的府卫身上。
那府卫不曾想如此娇弱的官户婢,身上居然还带着利刃,没有任何防范,一刀便被刺穿了咽喉,瞪大眼睛,捂着脖颈倒了下去。
滚烫的鲜血溅了菖蒲一脸,也让四周府卫出现了一瞬间的怔愣。
那卫尉见死了人,心中暴怒,蒲扇般的手掌直接将菖蒲扇飞了出去,随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半刻钟后,几人拖着浑身是血,尚有一口余气的女人,带到了梁王面前,卫尉将一封搜出来的书信跟一个竹筒狼烟交到了梁王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梁王端坐在牙凳上,强压怒气望着趴在地上的女医。
“菖蒲,女医菖蒲!”女人毫不示弱地朝着梁王吼道。
“为什么潜入我府上偷信?谁指使你来的?”
菖蒲笑了,嘴里不断洇出鲜血:“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找你的罪证,你纵恶侄祸害长安城内的良家娘子,为祸一方,你们叔侄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人!”
梁王不欲多言,对这谍子的控诉置若罔闻,反以戏谑之态道:“你背后或有更大人物,而本王之上,已无几人可惧。你,不该挑衅本王。”
言罢,他举手向天,引爆狼烟,浓雾滚滚,直冲云霄,宣告着菖蒲的绝境。
此刻,裴煊正疾奔入许府,忽闻远方啸声阵阵,脚步戛然而止,愕然回首。只见亲仁坊方向,狼烟滚滚,他面色骤变,心知菖蒲已身陷囹圄,一场风暴,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