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江堡的东南角,有一排孤零零的营房,看上去大概有七八个间。
所有的窗户都被木头钉死,只剩下一道精钢所铸的黑色铁门。
这里本是戍堡内的牢狱,专门用来关押逃兵。
不过却好多年都未曾被启用,哪曾想却是便宜了卫渊。
…
牢狱内,
共分了八个隔间,分别用带刺的铁栏隔开。
二十几位身着破烂衣衫的汉子皆是瘫倒在牢房地面的干草上,浑身上下生不出半点力气。
琵琶骨处穿着黝黑的钩爪锁链,衣衫上和伤口处的血迹已然凝固发黑。
每间牢房之中关有三人,他们本以为等人离开后便能相互帮忙卸下这铁铸钩爪,而后,逃出此地,回去找人报仇。
那曾想却是他们想多了,那些兵卒就像是早就看出他们心中所想,直接将每间牢房内的三人分别锁在三个角落。
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
别说是他娘的帮忙了,就连脚碰脚都他娘的碰不到。
丁奎冷着脸,像条蟒蛇般趴在地上,似乎是被特殊照顾了,他的双腿被牢牢捆在一起,双手也被锁在了身后。
看其他人都能勉强盘腿坐下,他的鼻子不知为何有些发酸。
神色中也早就没了之前的桀骜,反而多了一抹怀疑和绝望,口中喃喃自语道。
“难不成我丁某人真是被人做局了?”
“难不成我丁某人真是门中混的最差的那一个?”
“我就说,以我如今的修为明明可以直接当个传宫长老,可门中那帮人非要我下山完成这最后一个考验才行。”
“这他娘的不就是玩我吗?”
“凭什么另外一个家伙就不用考验?”
正在此时,
被锁在不远处的一人听了半天,终于不耐烦地开口道。
“人家是大长老的种,你如何能跟他比?”
丁奎愣了愣神,旋即,猛然抬起头来,借助微弱的月光望向说话那人,低声嘶吼道。
“不可能,这两人的姓氏都不一样!我还说我是门主的二叔呢!”
那人冷笑一声,就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丁奎。
“有没有可能,他是大长老的私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