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我……这是在哪，嘶……头好痛。”苏烁看着手中的黑色珠子，伸手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协调的起身。

“这……我不是死了吗？”眯眼看着手中的珠子。

“啊！”

苏烁瞳孔一缩，身躯蜷缩如虾，种种画面包括雾女复活自己的一幕，如走马观花般出现在脑海。

“扑通！”

接收记忆后，他伫立原地，旋即双膝跪地，眼神空洞无物，发白的十指深入血肉，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为什么！？”绝望，无助，痛苦，悔恨，癫狂，他脸上流露出种种复杂情绪，苏烁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心灰意冷的望向天空，嚎啕大哭的模样就像一个小孩儿。

“明明是我拯救了联邦，明明是我杀了诺厄斯，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双拳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轰隆一声，大山倒塌，苏烁依旧跪在原地，任由巨石砸在身上。

“嗡！”

滚落在一旁的黑色珠子，浮在他的面前，一个小人影从中缓缓飘出。

“我就知道你没事，雾女，你实力通天，一定还活着，对不对？”苏烁擦去眼泪，哭泣道。

“你呀你，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么爱哭鼻子，都那么大个人了，就不能坚强点吗？”雾女长叹道。

“不！”他咬牙说道，鲜血染红手中的泥土。“你先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从那珠子中，苏烁感受不到她活着的气息，他不想承认，也不愿接受。

记忆中，雾女陪着自己经历一切，孤寂又寒冷的夜晚里，唯有她一直在陪伴着自己。

“烁。”雾女温和道。“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用残存的力量，制造出来的一个影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