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隐入脊背,步法轻微错动,整个人便已消失在树影交错之间——无声无息,接近猎物。
五息后。
林隙之中,两头赤纹巨猿仍在彼此撕咬,喉间嘶吼断断续续,一头巨猿突然猛地回首,却只来得及看到空气轻轻震颤了一下——
下一瞬,一抹淡黑色刀光掠过,它的喉结与胸膛被一线斜斩贯通,连惊呼都未能发出,便已重重倒地。
另一头转身欲逃,才迈出半步,脚踝处忽然一凉。
“断。”
苏长安身形落下,长刀自地面滑出一道完美圆弧,刀光回鞘,尚未合拢之际,第二头巨猿的脚筋已齐齐断裂,接着喉头滋出血花,扑通一声倒地挣扎。
无声猎杀,精准断杀。
这是【影杀】+【瞬隐】的组合试用,果断、干脆,破绽零留。
他站在两具庞然尸体前,眉头微皱,低头细看。
“这两头……体内气息紊乱,像是被什么灼烧过的痕迹。”
他蹲下身,指骨轻敲兽颚,五指一掰,将其中一头赤纹巨猿的嘴生生撬开。
骨节轻响。
猿齿在阳光下一览无遗——
苏长安眼神顿时一凝。
那些牙齿,根本不该叫牙齿了。
满口赤红,边缘碎裂,釉质全无,连牙根也呈现出被高温腐蚀般的空洞状。舌苔乌紫,口腔深处的肉膜几乎剥落干净,而在牙缝之间,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红色纤维。
那种颜色,说不清是染了血,还是原本就带着某种诡异的“活性”。而更诡异的是,它竟然在轻微蠕动。
苏长安没有立刻说话,神色却骤然收敛。
他低头望着那缕纤维,指尖凝出一丝真气轻触,指腹刚靠近,那红色纤维却“刷”地一收,如同感知到威胁的生物本能。
“有生命反应?”
他眉梢压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某种极为微妙的熟悉感。
不是见过——而是某种层次上的“感知记忆”。
一如血液深处的厌恶反应,一如在深夜看见熟人的背影却叫不出名字。
“这东西……不正常。”
他缓缓直起身,看着那丝未触即走的红纤,低声道:“被污染了?还是被喂过什么东西?”
这不是原生态巨猿该有的样子。
而且,这种反应……
“难道,它们的疯狂,可能不是本能,而是被制造的?”
身旁的饿霸猛地低吼一声,浑身毛发倒竖,鼻端湿润,后腿半蹲,一副随时要逃的架势。
苏长安看了它一眼。
这匹越长越高越瘦的杂毛巨兽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迟疑和惊慌,尾巴蜷起,耳朵死死贴在脑后,前蹄不自觉地在地上抓动——好像是怕了。
是真怕了。
苏长安沉默了两息,随即弯下身,轻轻拍了拍饿霸的脖子,语气带着一点没来由的温柔:
“你要是现在转头走,还来得及。”
“霞岭村东边有片草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