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治一事,即便是如今的他和朝朝联手,只怕也是不成的,因为这世上已没有第二株忘川花了。
但也只是走一趟的事,没必要为方多病这傻小子招来麻烦。
这赏剑大会他们三个都没有请柬的,靠那傻小子刷脸才进来的。
“阿……”
还不等问出口,背着横刀的人已消失不见。
朝轻伸手拉住李莲花的手,莞尔道:“那劳烦几位带路吧,我们赶时间。”
小主,
等跟着到了一处厅堂,屋子里的人却是远比想象中的多。
见着一个个熟人,朝轻不由得看向方多病。
某个阔少爷曾经以为他们是金鸳盟的人;如今打消了怀疑,却是真的混进来一个金鸳盟盟主。
见到青衣客与莲花楼楼主携手而来,在场的人都没什么意外,毕竟传闻中这两位也都是形影不离的。
“久仰两位的侠名,听方刑探说,这次一品坟之行,多亏了两位相助,否则让其落入恶人之手,当真是武林正道的一大憾事。”
刑探?
方多病立刻朝着李莲花两人亮出了自己新鲜出炉的刑牌。
朝轻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谓是满室生辉,相较于乔婉娩的温柔清冷,她身上的灵动洒脱使得青衣客这个名字衬极了她。
这样的人儿,又有哪里能留住她,她注定只是这片江湖的客人。
李莲花已开始为乔婉娩把脉,或许是巧合吧,这两人伸出的手上都戴了镯子,一人戴了青鸾玉镯,一人戴了苍红漆镯,
而如何搭话都得来朝轻不冷不热回应的纪汉佛等人,也不再自讨没趣,这一闲下来,也就有人注意到李莲花手上的镯子。
等李莲花把完脉后,只开了一剂润肺补气的丸药,旁的也只说自己无能为力。
肖紫衿肉眼可见的失落,乔婉娩柔声安慰他,后又同李莲花道谢:“多谢李先生,这么多年,我也早就习惯了。”
一时唏嘘过后,终于有人问出了口。
“李先生,敢问你这手腕的镯子是从何而来?”
李莲花抬眸看向身边的朝轻,眼中温润的伪装瞬间褪去,露出了眼底盛满的深情:“这个……是同我家娘子的定情之物,说来也是有缘,我二人的这一对镯子都是在扁州灯会上买下;十年前再去寻时,却再未见过那摊主。”
十年前啊……
那发生的事可太多了。
可不就是巧了,那位老翁家中小儿子便是四顾门的一名弟子,在东海大战时,金鸳盟用雷火弹偷袭四顾门,这名弟子也不幸断了右腿。
再三询问后,朝轻以扁州府衙的名义将这户人家送到自己旁的封地上安置,如今这名弟子继承了做漆镯的手艺,家中又有贤妻孝子,也算生活美满。
“四顾门的旧址就在扁州,几位应当也见过不少吧。”
说着话,朝轻也亮出自己的那只漆镯,青翠欲滴,几片竹叶点缀其上,雅致随性,同李莲花的那只可谓是相得益彰。
这两只镯子当时买的时候并非这等模样,只是佩戴时日久了,慢慢的便转了颜色,图案也发生了变化,怪不得当初那位老翁一点儿不着急推销自个儿的货物,看来是在等有缘之人啊。
几句话下来,百川院的几人没一个说话的。
趁着气氛僵硬,李莲花和朝轻也提出了告辞。
房门大开,青衫白衣,并肩走入和煦天光之中,走向他们的未来。
见此景此状,乔婉娩忽然放下了心中所有揣测。
无论她如何猜测,都是没有证据的缥缈之说。
李先生与朝女侠过得很好,她又何苦将那些陈年往事翻开呢。
一直将心思放在乔婉娩身上的肖紫衿自然也注意到了乔婉娩的心神牵挂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