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

萧燕燕无力地看着我，声音里满是哀伤与无奈。

她太懂得慕容卓对我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那是生死与共的情谊，是我在这世间最珍视的羁绊。

虽然，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千万不能让我落入云明的手中，那无疑是羊入虎口，危险重重。

可她望着我焦急又痛苦的眼神，又怎忍心看到我因为救不了慕容卓，而自责一辈子，那种痛苦或许会将我彻底击垮。

“燕燕，你和姜令舟带着慕容卓先离开。”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我内心的不舍与担忧。

“切记，一定要保护好他。”

慕容卓对我而言，不仅仅是臣子，更是挚友。

我将双手放于萧燕燕的肩头，我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

或许，是方才与云明带来的兵大战的缘故，又或许，她在替我的安危担忧！

萧燕燕紧咬着下唇，下唇被她咬得泛白，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拼命地摇着头，本就坚强的脸上此刻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不，四郎去哪，燕燕就去哪。”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毅。

“燕燕说过，要与四郎生死相随......”

她的眼神中满是决然，似乎是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将她与我分开。

“燕燕......”

“我不想你也陷入这绝境之中，只有你逃出去，方能有办法救我。”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被一块巨石堵住，喘不过气来。

她仍是固执地轻轻摇头，“四郎说的燕燕都懂，可是......”

萧燕燕再次环顾四周，直到一双透亮的眼睛落在不远处云明的身上。

她的眼中闪烁着满腔怒火......

“四郎，燕燕不走。”

“燕燕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处！”

她的话语越发的坚决，我只觉得满心都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