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在这事儿上失算啊！

当然，他签这契书，也是有准备的，于是就将当年没能拿出来糊弄清玄的话，拿出来糊弄了剑霜寒：“这是凌霄宗北冥真人故意的，他早就不满天剑宗的地位在凌霄宗之前，因此心怀不满，我这是据理力争后，唯一既能安抚北冥真人又让宗门损失最小的策略。”

这嘴叭叭的，搞得好像签了高价契书，还得谢谢你为宗门考虑呢。

剑霜寒也没心思跟他啰嗦，又拍出了四种矿石的样品冷笑：“那长老给我说说，为什么天剑宗拿到的矿石，跟契书上写的矿石品质相差了一个等级？等级差了一级，价格就差了一倍，甚至损耗也会提高一倍。”

剑霜寒把矿石砸出来，风缈的额头就有点冒汗。

不是，剑霜寒不就是个修炼狂魔吗？算账这种俗不可耐的事情，他为什么会管？

剑霜寒继续道：“风缈，你跟我说说，到底是凌霄宗贪了，还是天剑宗有内鬼，跟他们合谋贪宗门的灵石啊？”

风缈被剑霜寒这么一说，脸色当即白了，他想不到剑霜寒竟然是有备而来，只能硬着头皮狡辩：“我炼器堂辛苦替所有门人锤炼手中剑，到头来被凌霄宗刁难，难道还成我的不是了？”

剑霜寒冷笑：“哦？那你跟我说说，明明应该全宗弟子一视同仁使用同品级的矿石淬炼他们的剑，结果最后能用上品矿石的，竟然只有长老和亲传弟子？”

风缈不敢相信，剑霜寒竟然连这事儿都知道了：“我……我这……外门弟子本来也就是干杂活，他们的剑炼与不炼有何区别？”

剑霜寒真是不知道怎么说风缈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了么？要不是他苛待外门弟子，他这一堆铁证怎么可能立刻就到他手上呢？

何况，他以为所有锅都甩给凌霄宗，就能轻易过关了？

这不巧了吗？他在凌霄宗也有人啊！

炼器堂这边的破事出来的时候，他就给凌霄宗的祁晓发了个消息。对方没多久就把契书的事情查明了：“难道不是你提前跟凌霄宗的长老谈好，契书里的价格高两成。这两成作为你的回扣；而矿石的品质降一级，降级的利润是跟你合谋的凌霄宗长老的回扣；而市价相同产生的利润，则是归凌霄宗所有。”

风缈额头瞬间冒汗，剑霜寒怎么会知道他跟凌霄宗的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