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之外。
众文武神情莫名的复杂。
大汉一统之势不可阻,但益阳长公主是宗室之事。
如今,宗正府远在洛阳,天子怎么处理这件事,都是刘姓宗室的家事,但却令他们如鲠在喉。
“文和。”
程昱欲言又止。
若他们可以将益阳长公主阻于江河之上。
或许,刘牧不需要纠结,更不需要做出留下骂名之事。
“仲德。”
贾诩抬眸一瞥,知晓这位同僚是何意,摇头道:“天子家事,我等为人臣子,莫要做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再说吧。”
程昱脸色阴沉,走向辎重大营。
公孙瓒眨了眨眼,附耳问道:“徐将军,他们这是何意?”
“不可言。”
徐荣摇了摇头。
孝烈皇帝留下的残局,终究需要天子亲自处理。
如果刘牧的车舆再慢一点,只需要给他们半个月时间。
或许,贾诩,程昱二人便可定下决策,令一支大军先入长沙,使宗女奉呈帛书之事从未发生过。
可惜,刘牧来的太快,益阳长公主呈递帛书的时间太过巧合。
随着程昱文书沿江南下,许褚领军出营,在荆山捕获一头野鹿归营。
仅数日时间。
江夏,竟陵境内。
益阳长公主便收到镇戍公文。
“公主。”
长沙刘泌望着远处的舰船,神情凝重道:“须知,此一去便没有回头路了,世人皆知今上是何等的铁血,六年时间便令大汉扩疆万里,鲜卑,乌桓,高句丽等国都不存,乃至坊间都有传‘圣王’之名,又何必行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刘泌。”
“你是长沙宗室。”
“孰轻孰重,应该分的清楚。”
益阳长公主随手将镇戍令丢在水中,眼中浮现恨意,道:“你与其他舰船即刻前往江陵,仅主舰竖起罗侯寇氏之旗,我带着封儿去见见这位天子。”
“公主。”
刘泌脸色猛的大变。
独舰北上,若是有什么差池,他万死难赎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