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是这么认为的......”
武洪喝了口茶,道:“他们之所以成为奸臣,恐怕是为了前途而刻意钻营前宋暴君喜好,因为只有哄的那暴君开心了,才能获得前途,而如前辈这般有骨气者,恐怕也很难得到重用。”
“倒是会自夸。”
周侗难得失笑一声,显然是认可了武洪的话语。
“没办法,人长得难看,没人夸,只能自己夸自己了。”
武洪自嘲一笑,道:“世事就是如此,事情发展到一定地步之后,尽管我依然掌握大方向,但很多事情其实都是部将文官推着我在走。
亦如一个漂亮的姑娘,于我有恩,但我只能在部下面前说些难听话,才能放归她自由,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否则......我只是说半句好听的,不日那姑娘可能就会出现在后宫门口。”
“你确实有点天生异象的意思....且说得对,前宋皇宫之外,常年都有主动献上民女之辈,似乎从仁宗开始,大臣王素看到皇帝贪恋女色,便投其所好。”
周侗陷入回忆:“神宗和哲宗倒还好,到了道君皇帝,就恢复了仁宗那种习惯,却又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想抓到那前宋暴君,将他跟那个金人副帅关在一起,令他们刻字,年节写对联,写福字,同时让他们看看新的江山,是一种什么样的变化和气象。”
武洪有点理想化的摇头失笑:“现在看来,赵构肯定跑了,身在临安城的赵佶,估计大军压境,也肯定是人去楼空。”
周侗终究只是喟然一叹。
“所以,前辈何不做我的客卿,以教习御营武艺?”
武洪发出了邀请:“我那不成器的兄弟武松,还有骑军统制官林冲,制置使卢俊义,制置使岳飞,可都是前辈的高徒,可终究少了些。”
“武松的武艺早已趋于大成,我也只是指点一番,谈不上师徒,算是朋友或者是忘年交。”
周侗道:“本来我以为林冲做了武官,会负气去杀了高俅父子,但现在看来,他的确成长了。”
“是金人的刀子教会了大家很多道理,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每个人身上,都变成了一座大山。”
武洪说道:“前宋三冗问题十分严重,北方人少地多,三冗问题就趴在百姓脖颈吸血,从范仲淹变法,再到王安石变法,都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却终究不及金人的刀子犀利,在时代和国事面前,个人仇恨再难,但只要对抗金有利,终究会相忍为国。”
“好一个相忍为国。”
周侗没去接茬武洪的邀请,武洪也转移了话题,二人的谈话也并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