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是否加强对前朝余孽的束缚?”
陈桥镇,武洪正在检查碑文,阵亡名单又多了千余个名字。
高丽使者郑知常,以直学士的身份陪驾,接到皇城司的文书后,仔细念给官家听后,咨询后续处理内核。
“不必理会了,只要不脱离汴京周围即可,现在想来他们想要利用自己的名头揭竿而起都不容易。”
武洪表情淡淡:“给赵桓加一级文官官衔,如果他还是那么努力,可获得从九品官职......嗯,就以农学推广官起步吧。”
“官家仁慈!”
郑知常顿时马屁连连。
随即又道:“第一批流放的犯官和勋贵已经南下,除了收归浣洗院的前朝妃嫔,其余犯官都带有家属,落地生根必不是问题。”
“嗯,既是犯官,待功绩出色之后,亦可升职,并非死路一条,朕把路都摆在这里了,就看他们如何走了。”
武洪微微颔首:“丹书铁券退回的多吗?”
“......多。”
郑知常心道这种事不该他来说,可谁让他是中国的老朋友呢,又是大中国的名誉直学士?
“按照吏部吴尚书统计,发出去一百零八块,除了案发抵销的十二块,已经退回了五十六块,还在陆续退回中。”
郑知常小心说道:“不少勋贵不但退回丹书铁券,还言明田地家产,若官家需要,他们随时都能全部捐献,毫不犹豫。”
“只是岳飞在大名城查抄的北地大族财产,都远比他们得多。”
武洪如何不知道对方只是在作出姿态,真拿了,怕是要脱光衣物,指着伤疤说他们为大明打过仗,为大明流过血了。
“可以让他们享福,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但只要动了原则问题,挖大明的墙角,薅大明的羊毛,绝不姑息。”
武洪微微摇头:“不过半年时间,他们就忘了自己当初如何被官吏欺压的了?”
“可说是呢,或许......人就是如此健忘?”
郑知常也表示难以理解,但也是微微摇头:“升米恩,斗米仇,绝不只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