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的儿子……死了。”

“罢了，罢了。”

武德帝长叹一声，仿佛将所有的愤怒与无奈都化作了这一声叹息，“朕今日不杀你，但你要记住，你欠朕一条命，欠朕一个交代！”

“谢陛下！”

“谢得太早了！”武德帝紧握的双拳还是没忍住，一拳轰在白安秋脸上，“朕不杀你，但朕不打你一顿，我心里不得劲！”

“啊！啊！……”

白安秋连不动明王都没开，就站在原地，让武德帝都拳头在他身上挥霍。

片刻后，他也打累了。

坐在地上，竟然哭了。

白安秋第一次见到他哭，也第一次听说这位手段滔天让天下四海为之胆颤的皇帝陛下竟然在自己面前哭泣。

白安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玉衡死了，你打算怎么处置玉枢呢？”

“杀！”白安秋冷静的回应道。

“青王……毕竟是朕的胞弟！”

武德帝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白安秋，朕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武朝。但此事毕竟非同小可，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你可知，有多少人想要置你于死地？”

白安秋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无畏：“微臣自知其中凶险，但为君分忧，为天下安稳，乃微臣之本分。无论前路如何，微臣都将一往无前。”

武德帝看着白安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罢了，放手去做吧。”武德帝挥挥手，示意白安秋退下，“滚吧滚吧。”

白安秋躬身行礼，退出了御书房。

门外，神鹰卫和太监们早已闻声赶来，见到白安秋肿成猪头的脸，纷纷迫切想要上前看下武德帝安危，却又被武德帝一招掌风推出门外，严禁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