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瞬间阴沉了下来;现今坐在上廷的那位,后代等级并不高,而他的伴侣年老无法再育,再过几年就要换届了;那人便生了妄念,对着内政院暗言,如果有好的能让他拥有新的子嗣;他可以承诺在退位之前,给予想要的权力。
如此,内政动心思的又怎么会不趋之若鹜;这些人位高权重,披着光鲜的外衣,内里却是一群被欲望腐蚀的蛆鬼。
若是有一个人洗去内政污秽,那该有多好?如此,他也可以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可是他也知道,这世界没有干净的地方。
只是,可如果呢?
左丝鸢望着面前这个如劲松般的男人,“ 钟烨说的对,你可以。”
严寒心魂一震,喉咙发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左丝鸢捏了捏拳头,察觉到自己失言了,急忙转身,“ 我要回家了。”
走了几步,他的右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拽住了,然后牵着他一直往反方向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别怕,我带你去个可以谈心的地方。”
政府规划馆南面,有一处市政公园。
严寒牵着人来到了公园内的中心湖畔。
淡绿的柳树下。
严寒松了手,他见着左丝鸢有些紧张,又退后了两步,“这个距离可以吗?”
左丝鸢点头。
二人对着湖面站着,严寒抿了下唇,“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会来规划馆,你不是在滨大上学吗?”
左丝鸢面色一黯,轻声道,“我只能来这里。”
“为什么?” 严寒疑惑的望着他。
左丝鸢声音有些哑,“我...有不能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