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当然是故意的。

林瑞看着鲜血,用手指沾了一下,按着桑榆的脑袋在她的唇上抹了一道,像抹口脂一般。

“小姐,这是我的血,先记着,我以后要还回来的。”

桑榆抬眼,红的血液被摸了出去,嫣然地脸颊上滑落。

粉白色的眼眸因为看不见而空洞,因而也显得不谙世事。

天真无邪。

就连抬手抹掉那抹鲜血的行为,也显得稚气未脱。

林瑞轻轻的舒气,手上按着伤口,看着桑榆的目光闪烁着奇异的光,他轻笑着。

桑榆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了,随后门被拧开了。

桑天治端着水果怯怯地站在门口:“姐姐,妈妈让我送葡萄给你和老师。”

这是李恣意求和的手段。

桑榆看过去,垂手,刀尖将金鱼的头切了下来。

血污溅在了桑榆的手上。

桑天治被吓了一跳。

林瑞拿出了自己手帕,先一步握住了桑榆的手将上面的脏污擦掉。

他说:“我错了,不该教您这些的,您确实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它死,不必自己亲自动手的。”

桑天治站在门口怯怯的看着,却莫名觉得这个家教和姐姐之间的氛围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