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枚黑子落下后。
赵家树心力交瘁,揉了揉眉心,自嘲一笑道:“本以为心算已无缺漏,与先生一场棋局,才明白道阻且长啊~”
魏燕雨的心境只是对万事而言,只要不是大难临头那种,都不会太过上心,堰州之行,要怎么做,都由小师兄安排,根本不用她操心。用她的话说就是天塌下来有高境的顶着,她操心这些作甚。
故而这场查漏补缺,英气勃发的女子差点睡着。
反观同样是观棋的林正诚,百感交集的同时又头疼不已,感叹一句,“师弟,接下来你只需要说怎么做就可以了。”
要让他做这些草蛇灰线伏绵千里的事情,还不如给山里跟那些看自己不顺眼的师门长辈揍一顿呢。
身伤不过一时,但心累可真会逼疯人的。
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说了。
柳相站起身,“接下来的事情你看着办,之前的各种线头脉络都没什么问题,放手去做,不必担心后顾之忧。我还得早些返回衡山提防变动。”
由于没了如意神通加持,逍遥身也做不到与白衣柳相心意相通,此身还得先返回,将这里的一切传递给人性分身。
赵家树点头,同时起身,“我送先生一段路程。”
两人并肩走出仙家客栈。
一路上都没在提及补局一事。
大多是关于自己的闲聊。
柳相问道:“你那位号称道一之下最能打的师父,道力如何?”
身后谈论长辈,对山上仙家来说比较犯忌讳,不过截天宗没这说法,规矩一事明面上很重要,私底下就没那么讲究。尊师重道心底认可就行,没必要连谈论都避讳。
赵家树点头道:“我师父自从接手副宗主一职后已经收敛了很多,在宗门内很少有动手的时候,我上山修道两百年,也只是见过他出手一次而已。确实很强!”
岑道玄,千年以来整座天下公认道一之下最能打的人。就算是有着同境近乎无敌的剑修,被他宰过的都超过一手之数。
这世道,道一不出,岑道玄堪称无敌。
按照他的说法,“道一又如何?又不是没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