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硬气?”尖细嗓音冷笑,“再来几下?哥几个,一起伺候这位海城来的林家大少爷啊!”

“得咧!”

“哈哈哈!老子平时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打不死他!”

这群又痞又混的人顿时围上来,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林靖科死死护住头部,但肋骨、腹部、大腿还是挨了无数下。

有人专门往他的膝盖后面踢,让他一次次跪倒又被迫爬起。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可别真给他打死了!”尖细嗓音终于喊停,“咱们的头儿说了,得留着他这条命呢。”

脚步声渐渐远去,仓库大门“咣当”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

林靖科瘫在地上,像条脱水的鱼,大口喘息着。

头套被汗水和血水浸湿,黏在脸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人扼住喉咙。

不,他不能坐以待毙……

林靖科艰难地翻了个身,用肩膀抵着地面,一寸寸往前挪。

被反绑在背后的手腕已经磨破了皮,粗糙的麻绳嵌进肉里,火辣辣地疼。

刚才那些人说话时,声音是从右前方传来的,那里应该有张桌子——他听到有人把他的东西往上面倒,那闷响不会错。

膝盖蹭过冰冷的水泥地,磨得生疼。

林靖科咬牙坚持,终于,他的肩膀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果然,是桌腿!

林靖科慢慢蜷起身体,用后背抵着桌腿,一点一点往上蹭。

肌肉因疼痛而颤抖,每一次发力都像有刀子在割。

“呃啊……”他低吼着,终于在十多分钟后,靠着桌腿站了起来。

头昏眼花间,他用被绑的手在桌面上摸索——空的。

再往上,指尖碰到了某个金属物体。

是钉子?还是刀片?还是门窗插销?

林靖科急切地去够,却因为动作太大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摔回地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