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个啥！”李汉生道，“这几个是从门宁过来的警察，想跟你了解一下你师父的情况。”

赵心辉本来就吓坏了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更加可怕：“我，我师父！”

他浑身都在哆嗦，哆嗦得太过厉害，导致他身下这本来就不怎么牢固了的木床也一直发抖。

“啥情况啊！”李汉生拉来一张凳子在床边坐下，“你没事吧？之前问起你师父，也没见你这么害怕啊！”

金显兵和几个同事互相对视了眼。

金显兵沉着脸走上前去：“你好，赵心辉，我姓金，从门宁来的。”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赵心辉抱住自己的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赵心辉？”谭中明走来，皱眉，“你怎么回事？”

“警察有什么用啊，警察有什么用！”赵心辉哭道，“我弟弟没命了，警察要是有用，就去把谭飞抓住，把他那几个徒弟都给抓住啊！”

“谭飞？”金显兵一顿，“跟谭飞什么关系？”

李东方先道：“事情是这样的，警察同志。他弟弟出事之前上山去找谭飞的两个徒弟麻烦，把林大虎和林小豹打伤了，因为害怕，他逃到了山上，然后在山上被野兽袭击了。”

谭中明补充：“事情发生的时候，谭飞压根不在山上。”

这句话的意思是，怎么都不该怪到谭飞身上。

赵心辉算是听出来公社这几个主事的人对谭飞的维护了，他气得发抖，愤恨地朝他们看去：“谭中明，你和谭飞是亲戚，你们两个人的姓都是一样的！你当然向着他说话！”

“你这不是胡闹吗！”李汉生可不惯着赵心辉，“谭飞当时就是不在山上，赵心毅就是给人林大虎和林小豹打伤了，住院证明都还在呢！要不是看在赵心毅已经死了，而你实在没钱，又在床上瘫着，林家人这才没找你麻烦，不然，林大虎和林小豹他们的爹妈和那些叔伯亲戚不来你家给你闹一场你看看！”

跟谭飞不一样，林大虎和林小豹家在九湾村还是有点人口数量的，这一大家子真闹起来，还真不好招架。

“那么，这件伤人的事，其实已经翻篇了，是吗？”瘦高警察道。

李汉生点头：“对！”

瘦高警察道：“既然如此，就说一说这吴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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