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徐芳莹摇下车窗插话:“寿礼我来准备。”
她打量着秦又芩洗得发白的衣领,忽然从坤包里抽出烫金名片:“徐氏集团听说过吧?三十分钟,保准备齐体面贺礼。”
秦又芩怔怔望着鎏金字体,想起父亲病榻上那些昂贵进口药盒子似乎都印着同样的LOGO。
她转头望向唐越,晨光中男人轮廓镀着金边,像极了那年父亲从古董市场淘回的青铜器,看似质朴却暗藏光华。
夜幕初临,徐宅庭院的路灯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秦又芩攥着衣角,望着眼前堆成小山的礼盒发怔。
作为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她实在无法理解徐家大小姐为何会对唐越这般关照。
“半小时内备齐。”
徐芳莹对着手机说完最后一句,腕间的翡翠镯子碰在石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她转身时丝绸长裙带起一阵檀香,那是常年接触古董沾染的独特气味。
徐宅管家捧着红木托盘快步走来:
“按您吩咐准备的伴手礼。这是虎夷山九龙窠崖壁上那六株母树今年新采的茶叶,市面价二十万起拍。”
说着掀开珐琅瓷罐,暗红茶叶在月光下泛着乌金光泽。
“这对百年野核桃是去年嘉德秋拍流出的孤品。”
管家戴着白手套将核桃置于丝绒布上:“还有这尊寿山田黄冻。”
秦又芩倒抽凉气后退半步,她父亲做小生意时收过类似物件,知道这些礼物的份量。
徐芳莹却随手拿起核桃在掌心把玩:“我车库里还堆着十几套,权当给老人家解闷。”
唐越倚在廊柱上轻笑:“我记得你上个月刚拍下古代青花梅瓶当猫食盆。”
这话引得徐芳莹挑眉:“那叫艺术融入生活。”
说着将车钥匙抛给唐越:“开我的猛禽去,后斗空间够装。”
当改装过的福特F-150咆哮着停在老旧小区时,保安差点误认是军用车。
秦又芩望着单元楼里零星亮起的灯火,手指在礼盒缎带上反复摩挲。
她记得三年前父亲买下整层楼给爷爷养老时,七大姑八大姨挤破头要搬进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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