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主动伸手:“犬子子貌您已见过,这次劳烦您了。”
唐越颔首示意,目光扫过徐萧维身后某处阴影——那里藏着个气息绵长的武者。
他忽然驻足在第三施工区,青石板缝隙间隐约可见暗红痕迹:“上个月初七申时,有人在此坠亡?”
徐家父子同时倒吸冷气。
徐子运脱口道:“您怎知是上月初七?当时安全绳突然断裂……”
话未说完便见唐越转向东侧塔楼,掌心悬浮的罗盘疯狂震颤:“此处塌方埋过两人?”
徐萧维喉结滚动,额角渗出冷汗:“是,半年前浇筑混凝土时……”
话音被呼啸的阴风撕碎。
众人跟着唐越来到中心广场,只见他两指并拢划过眉心,霎时看见冲天怨气凝成九道黑龙柱。
“此处才是根源。”唐越剑指正北方位祭天台。
徐萧维手中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滚落满地:“这正是我们连续七次做法事都不能改变,唐先生真乃神人!”
“最初这里规划的是综合运动城,配套健身中心和恒温泳池。”
徐芳莹指着残破的建筑群:“但施工期间怪事不断,光是去年那场离奇火灾就带走了十几条人命。”
徐萧维心有余悸地补充:
“我调来三班保安轮值看守,结果不到半月,值班室就出了人命案。最后请来的武道宗师也没能幸免,现在还在ICU昏迷。”
唐越凝视着被藤蔓缠绕的主楼,混凝土外墙上焦黑的火痕清晰可见。
他伸手触碰墙面,突然缩回手指:“阴气已经渗进建筑结构了。”
当众人犹豫着要不要深入时,唐越已推开锈蚀的铁门。
徐家父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后退了半步——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呜咽。
踏入大厅瞬间,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明明室外艳阳高照,楼内却翻涌着灰黑色雾霭,墙角堆积的建材残骸上凝结着诡异的冰霜。
唐越突然驻足,指尖在布满裂痕的云文石地面划过:“这下面藏着东西。”
“地下二层原本要做保龄球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