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指尖轻敲方向盘沉吟:“明目张胆等着,倒是比预想的更有底气。”
黑色越野车碾碎夜色,直奔城郊。
白月别墅穹顶吊灯将水晶光影泼在环形餐桌上,十二道鎏金瓷盘盛着珍馐。
郑源摩挲着黄花梨太师椅扶手,暗纹唐装衬得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愈发幽深。
身侧立着个麻布长衫的平头汉子,正是白日里开车的司机。
“十一点五十二分。”
平头汉子瞥了眼腕表:“您当真信那毛头小子会来?”
郑源右眼突然痉挛般抽动,水晶吊灯在镜片上炸开细碎寒芒:“当年我押中稀土矿脉……”
话音未落,玄关处羊脂玉珠帘清脆作响。
白衣青年信手拨开垂帘,月光顺着挺括的肩线流淌,惊起满室烛火摇曳。
郑源瞳孔骤然收缩——青年落座时带起的微风,竟让三米外的餐布流苏整齐倒向同一个方向。
更诡异的是那张脸,分明陌生,却在记忆深处激起细微波澜。
象牙筷轻叩青瓷的脆响中,水晶虾仁已少了三颗。
郑源喉结滚动咽下惊疑,指节轻叩桌面:“能两招放倒纪宗师的,果然非同凡响。”
唐越舀起一勺蟹黄豆腐,热气模糊了眉眼:“郑总摆了鸿门宴,不该只是夸人吧?”
檀木屏风后忽然香风袭人。
十位佳人捧着哑光金属箱款步而出,当先三位赫然是荧幕上炙手可热的女星。
真丝旗袍勾勒的曲线在暖光里流动,开锁声此起彼伏。
咔嗒声接连响起,箱盖翻起刹那,满室烛火都被映成灿金。
檀木茶案上堆满各色珍宝,金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翡翠镯子旁散落着古画卷轴。
郑源将鎏金匣子推向对面:“小兄弟,李建财的事我替他赔罪。若从前有得罪之处……”
话音未落,金属撞击声突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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