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安欣板起脸呵斥:“赵队长是唐先生请来的。”
这话让安夏童杏目圆睁,正要追问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看着唐越示意的眼神,安欣转向女儿:“来搭把手,把你母亲安顿回房。”
三人身影刚消失在走廊转角,听筒里便传来赵向阳急促的声音。
“张兴死了。”
对方开门见山:“检修爆胎的十分钟空档,有人用无痕银针精准穿透心脏。”
唐越指节叩击窗台的节奏骤然停顿,玻璃倒影中眉头紧锁。
匆匆折返的安欣听完叙述,指尖摩挲着茶杯沉吟:“灭口速度超出预期,看来张兴掌握着致命把柄。”
两人对视间达成默契,抓起外套直奔建豪集团。
经过整日的舆情疏导,公司门前聚集的记者已散去大半。
斜阳将两人身影拉长时,安欣盯着震动中的手机屏神色微变:“纪宗师要来拜访。”
暗香浮动的茶室内,唐越指节轻叩紫檀桌面:“那位纪姓宗匠,可是因安兄囊中羞涩拂袖而去之人?”
安欣执壶的手微顿,武夷岩茶的琥珀色茶汤在杯中泛起涟漪:“说来惭愧,但纪老确曾对我有指点之恩。”
他眉宇间隐现追忆之色:“虽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也算得忘年之交。”
“据传此老已臻宗师境圆满,距大宗师不过咫尺之遥?”
唐越凝视着茶海上蒸腾的水雾,忽而话锋一转:“若他愿鼎力相助,我倒可赐其破境机缘。”
安欣瞳孔微缩,手中青瓷杯盏险些倾覆。
他自然知晓这位唐先生身怀异宝,但以宗师巅峰为棋子的气魄仍令人心惊。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鹤唳般的长笑。
但见银髯老者推门而入,广袖生风似流云舒卷。
安欣急忙起身相迎,却被纪姓老者按住肩头:“安贤侄不必拘礼,老朽特来解你困厄。”
茶过三巡,安欣正欲开口延请,唐越忽地以杯盖轻刮盏沿:“敢问宗匠,可识得这无痕飞针的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