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缓和，他继续说，“婉婉，这件事儿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如果真是她做的，我也不会包庇她。”

听着冯离说出这样的话，她都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就好比大义灭亲，就好比在他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冯离，你的心情我明白，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欣慰，不过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而且这件事儿如果你直接问小婉，她肯定不会说实话，只不准还会打草惊蛇，所以……”

怕隔墙有耳，程婉故意压低声音。

冯离有些犹豫，但是最终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遵照医生的叮嘱，程婉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她都不记得上次做早饭是什么时候了，大多时候她都是一块面包就将早餐打发了。

可是一想到随时可能晕倒的身子，她决定把这个习惯坚持下去。

吃过早饭，果然精神满满，来到办公室，冯离已经等在里面了。

虽然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黑眼圈，可是他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秃废，整个人精神不少。

“等很久了吧？”程婉问。

“没有，我也才到！”冯离面无表情的说。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从抽屉里将准备好的一个小东西递给冯离。

“这个给你，微型窃听器，放在口袋里或者放在某个隐蔽的角落就可以了，基本不会被发现。”

她知道这么做很卑鄙，可是这是目前她能想到做好的办法。

冯离停顿了下，虽然他已经做了一晚上的心里建设，可是看到这个窃听器他还是犹豫了。

显然，程婉看出来他的想法，“如果不愿意，咱们再想其他办法。”说着就准备将窃听器收回去。

“不！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结果。”冯离有个沮丧，然后伸出手去拿窃听器，只是指头碰触的一瞬间，他停了下来。

看到冯离停在半空中的手，程婉并不生气。

毕竟这确实有些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