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离开没多久,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她先是敲了敲门,然后才迈步进来。
看见屋子里的狼藉,江月明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她的目光落在正在出神的楚天阔和桌子上摆放的一封信上。
她慢慢地走过去,扫视完信中的内容。
“殿下,您是在为暮沉难过么?”
楚天阔的眼珠动了动,想张嘴说话,却发现嘴唇似乎被黏住了,废了一点劲才道:“没有,谁说她一定就是出事了呢?或许是逃走了也不一定。”
江月明心里有些不快,但面上不显,仍旧道:“殿下心中明白,暮沉不会背叛您,那么,她此时一定是被傅家军的人发现了,若是直接被杀了倒还好,可若是被俘,您这贸然动手的话,就会被对方抓住把柄,这种时期,可要不能为了一个手下,与逍遥侯交恶啊。”
楚天阔醒了神,握紧了手中的佛珠。
又见她拿出帕子捧起自己的手,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心疼道:“不过是个手下罢了,她没完成任务,殿下何苦要气得伤了自己?”
楚天阔低眸看着她的侧脸,蹙着眉,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去,同时又生出了更多的忌惮。
“劳太子妃费心了,你说得对。父皇如何了,太医怎么说?”
江月明摇摇头,“怕是不太好,太医说可能父皇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不行。”提及正事,他的神情一凝,“父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便是做个活死人也要多活一段时间。”
“臣妾明白,会交代太医尽力的,但您也得早日做好两手准备。”
他摸了摸手上系着的手帕,“你可有何好建议?”
江月明笑得温婉,抬眸道:“既是成阳王叛贼罪名已定,青州战事平息,何不令逍遥侯就近缉拿成阳王回京受审?必要时刻可先斩后奏;若是逍遥侯听命倒好说,若是他不听命,您也可以趁机再把罪名给他定下,反正,蜀地与锦州不是早就战过了么?”
这一点她倒是和楚天阔想到一块儿去了。
“那恭亲王叔和福王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