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恭亲王府。
恭亲王妃忧心忡忡地坐在恭亲王身边,“王爷,陛下怎么突然要您进京?还要带着渊儿,难道,是咱们梧州还不够低调么?”
恭亲王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也不只咱们一家,镇守西北的逍遥侯不也被要求进京?急什么,如今藩王势大,没几个会乐意的,再等一段时间,看看究竟是给皇上祝寿,还是给新皇作添头。”
他们正说着。
“父王!母妃!”楚临渊快步了进来,脸上带着薄汗,“听说皇上命各地藩王携嫡系家眷进京?”
恭亲王夫妻俩对视一眼,“这都叫你知道了?”
随后又进来一个青年,姿容无双,气质清冷,与前者站在一起时倒真如阳春白雪,又如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寒玉之上,熠熠生辉又剔透清冽。
他进来却是先躬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恭亲王一见他比见到自家儿子笑得还慈祥,“桓儿不必多礼。”
楚临渊嘟嘴撞了下容桓。
容桓没理他,“王爷,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容桓甚至愿意代替临渊进京。”
“瞎说什么?”楚临渊白了他一眼,“怎么和三弟说一样的话?”
三弟是他庶弟他都不同意,更不用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容桓了。
恭亲王见他这般,摇了摇头,“用不着谁代谁,渊儿隐藏多年,一直以体弱多病示人,却也不是为了今朝随便找个人代替他的;况且,这次还不一定得去京城。”
“什么意思?”楚临渊好奇道。
“咱们只需要盯着逍遥侯便是了,看他何时出发,他不动,咱们也不动。”恭亲王抿了口茶,“也不是个傻子,送上门去叫人拿捏了,毕竟当今皇上连父子亲情都不顾,更不是个怜惜手足之情的。”
他提及此事,容桓似乎心有所感,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王妃细致,关心地问道:“桓儿上次出去可有你弟弟妹妹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