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途安小心地看着齐哲的脸色,等包间的门关上后,他就见一身惨绿锦缎衣袍的知州二公子不疾不徐地起身……
然后照着他的腹部就是一脚!
蔡宇还想替好友说说好话,结果刚张嘴一个字还没吐出来呢,齐哲反手一巴掌把他直接掴得头晕目眩。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想在学政面前露脸。”
他轻飘飘地甩下这句话后再次看向李途安,“李途安,上次让我这么丢脸的人已经死了,你们的破事以后少求到我娘身上去。”
李途安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还挣扎着想解释,却仍旧是徒劳地张着嘴,半天话还没说出来,口水倒是流下来了。
齐哲看出来或许有点蹊跷了,但也懒得管,直接摔门而出。
……
林筝发现,一连两天,谢云宴都很少说话,除了喊他吃饭时的简单对话,其他时间基本都是安静的。
白天谢云宴看书,晚上也是上床就闭眼睡觉。
尽管林筝知道这是很正常的备考冲刺,也觉得哪里有些怪异说不上来,但又不想打扰他。
可明明她回答谢云宴的话除了隐瞒系统的存在,其他的都是真的。
直到要进考场的前一晚,两人并肩躺在床上。
林筝以为又是直接入睡的一天。
谢云宴却突然说话了,语气轻淡:“林筝,我输了,不该和你比耐力,你比谁都沉得住气,若是再比下去,我怕我到时候提笔写策论时都想到你。”
沉得住气,三天,只要自己不和她说话,她便也不会主动说话。
这三天,他没有看书的时候便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多想,林筝一定马上就会找自己说话了,结果因为林筝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就越劝越气。
她说:“我们什么时候比了?我没有打扰你……”
谢云宴叹了口气,“你一直在我心里打扰我。”
她默了默,终于率先迈出来一步了:“你知道我和你们想的不一样,你说出来吧,你不说出来,我没办法猜到的。”
她都这么说了,谢云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于是便直接了当地道:“那个齐蘅……你不准备解释一下么?”